一名优秀的录音师,应该能够明确地感觉到话筒位置的任何微小的变化。例如话筒杆左右、前后、高低等的变化。能够明确感受到话筒间距离及角度的变化。经过严格、刻苦地训练,一名优秀的录音师可以分辨出话筒杆高度每1CM的变化,可以分辨出话筒角度每一度的变化。这其中既是一种心理的过程,而同时又是一种物理的过程。
当话筒杆较低的时候,主话筒可以检拾到较多的乐队本色的声音,前排的音量较大。当话筒杆逐渐升高之后,主话筒检拾到的厅堂的泛音、空间感会增加,前排的音量会有比较明显地减小。因此,只要注意这种音色、音场和乐队前后排比例的变化,就可以选择出一个最佳的话筒摆放位置,录制出优秀的录音作品。
不同的音乐厅、录音棚对录音的效果影响极大。这直接关系到录音时乐队的整体感、清晰度、甜美程度等等。针对不同的音乐厅,录音时的话筒摆位等也要作相应地调整。目前人们对建筑声学的了解并不深入,要想随意复制一个音响效果不错的音乐厅难之又难。因此,像伦敦金斯威大厅等优秀的录音厅堂仅仅是历史上少量的天成之作。
如果录音时的条件较好,还可以根据不同的音乐内容与音乐对象选择有针对性的话筒、话筒线、调音台、DAT机,以达到一种最优秀的效果。
宽广、厚道又细致的录音是录音的最高境界:
想把录音的音场录宽、整体音色录厚道是可以做到的。但在宽大、厚道之中,再加上细致的表现力、清晰度就很难了。 人们都有这样的经验:在家欣赏音乐时,只要把功放上的高音旋钮作一些衰减,重播的声音就厚了,但清晰度也会随之下降;把中高音的部分作一些提升,清晰度提高了;但声音有些发硬了;如果把超高音的部分适当提升,整体的音色通透了,空气感增加了,但乐队整体感远了,亲切感少了。……总之,这一切都是互相矛盾的。
因此,宽广、大气、厚道而又有丰富细节表现力的录音作品才被称之为上品、极品。因为它能带给你一个极具内涵与感染力的艺术享受;因为要想达到这个目的,要克服许多技术上的难题。
英国迪卡Decca唱片公司的着名录音师维尔金森的录音作品就具有上述种种的优点。维尔金森录制的《失去的地平线》、《公民凯恩》等作品,早已成为录音历史上的里程碑。
美国泰拉克TELARC唱片公司的录音师罗伯特?伍兹和捷克?莱纳也很优秀。他们录制的《赶牛》、《最好的施特劳斯》、《侏罗纪公园》等录音作品,同样享誉世界。
这一切,来自于他们深厚的艺术功底与对录音技术的细致了解,来源于他们刻苦的录音实践。当我们听到那优秀的录音作品时,内心常常被他们所深深地打动。
录音师,一个再现音乐艺术的行当,一个默默无闻的、了不起的行当。